滚滚红尘

常玉。

个人web@惡獸藝術家
周弧,艺术生。

“不如我们,重头来过。”

倚虹。

今生仍不如心,活得也不算潇洒漂亮。从我到周姑娘掌里就感不得剑客的利落,凌光破桃都是缠绵的,峨眉春来她拭我本身也是用化雪暖涓。尘心如我悬到沙上,悬到不可及的炽热。

她不肯说的,她是侠客。走江湖看软金滚银也不多眼,含冰饮酒都畅快,只是千丝空结,尔后便走得慢了,往往还要停下来,扭头去看灯火。

可我每每在夜深便受黄梁困,然领着我走回那方隅,带我望及我一道道伤破意里风沙。

旋绕返即里我看着他垂垂老矣,天边的血色朦胧潋滟,抹进从此起三千里苍穹。她握着我,使我去为她折灭那股夜梦风沙。我每一交手里都忆及少年,白虹剑随着殷老在天地最缄默的荒城里踏沙而行,眼神与剑锋一般淡寒劈开混沌,而也在少年时力劲足道挑开我。在傲骨铁血里烧出口口声声尾调上扬的本座来。

他睡在燕北某地月光,尤非人间隆冬,雪却深得留我步步难行。那些历久弥新的前夜昨宵留的酒还藏在少年处,他催我喝吧,光明圣教的酒一壶喝完,就是大漠苍狼的儿女,前尘尽弃。我堪丢他个侧目,他便笑起来,放肆得笑得要天下尽知一般。然就是那听得耳朵起茧的一句,“你怎么与那周姑娘一般榆木脑袋,没点长进?”

涌悲倒是先替我吹崩西风,然后天地又起了风沙。血肉顺着刃破都还温存,滚热烫伤了她前生数年的风花雪月,而他,他白虹剑,不可一世,却揩过三寸落血长,使着气劲虚抵我胸膛,依依笑得明朗如光。

“你总算长进了。本座赏你…算了。”

前生唯独的暖色伏到我肩头,一刹我握不稳剑,道法也不得自然。可他身温真得让我动摇不得。天下人说此谓邪教当诛是快活是报应,我亦以为飘摇红尘滚滚,生死各有命。

倚天至阴,灭情绝义。

那此痛是什么?所溢出望尘缘双壳的是什么?世上说峨嵋派清修剑,踏雪望风烟,破阵夺天工,我亦认剑客无七情六欲而至清。蝉壳枯在冢上一去春冬,摇火熄倒道义行过白首。

她出剑时力道欠三分,风骨欠三分,又添进痴妄二半,嗔恨半星,调上多情一股,就这么不伦不类一记穿透他胸膛。此一举后好似冻伤骨头,她立马撤开手,蒙着面儿抽抽噎噎地终于是哭了。

既然已来了世上,人都不干净,那怕什么呢,管他旁人说什么你爱我便是。

“……人言可畏,人言可畏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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